“总算是安全了。”一口气直接逃到了刑台附近的万福麟长长的松了口气,对于日军的可怕,他是记忆犹新。眼下这操蛋的时局也真是,他只想做个太平将军,没成想却是一再面对那些要人命的敌军。而且身居高位的他还不得不遵从军令。

        “是啊,这日本人也确实太厉害了一点,军座,卑职看咱们以后要另外再谋条出路,不然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王锡伍此时也心有余悸地道。

        “军,军座,洛阳急电!”一名通讯兵大步向万福麟赶来,军部刚稳定一点,这边的电台便收到了从洛阳发出的消息。

        “什么事?”王锡伍看到万福麟骤变的脸色,忍不住出声问道。

        “姜立来洛阳了,着令我立即去洛阳参加北方军事会议。”万福麟脸色阴晴不定,如果是平时,去了便是,姜立再是不待见他,也不见得无缘无故便动手,但眼下这封电报却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刚好是他吃了败仗,而且是一败涂地的时候。张文清只是出了些漏子就被免了军职,贬到个小县去当局长。他这次捅出的篓子可不轻,自从日军入侵以来,哪怕平津,太原再危急,姜立坐镇兰州不动如山,这次竟然亲自赶往洛阳主持局面,可以想象此次姜立有多重视。

        “日军厉害如斯,别说咱们一个军,就算是两个军,也不一定能挡得住,淞沪会战,南京那边六七十万人跟日军打了几个月还不是一败涂地,死伤几十万人。军座势单力孤,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姜立就算位高权重,总不能不讲理了,想必不会怎么样。”

        张锡伍说这话时,脸色也不自觉的没有平时那么正常了,虽然姜立平时没什么动作。而且这些年也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并不是意味着他们这些人真的淡忘了姜立的铁腕。当初不过一个营长,就敢违抗南京与少帅两座大山一般的军令。一路统御西北至现在,尚无败绩。哪怕姜立久不统军。但无论是对于西北军,还是东北军,都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若是姜立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后果还真就有些堪忧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倒是拿拿主意。这次洛阳之行,去还是不去?”万福麟焦躁不安地道,此时他有些后悔听从了之前张锡伍的话,否则现在也不会限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有些人就是这样,该承担的时候畏缩了,但引起了严重后果的同时,又习惯性的将责任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这,军座,要不咱们投南京算了。西北的规矩也特多了一些,连派发过来的军晌,都派专员进行管制,咱们连一点油水都捞不到了,左右形势也坏不到哪里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了队伍去苏北,或者皖北。”张锡伍狠声道,万福麟此时已经上了他的船。他也不愁万福麟会拿他怎么样了,西北掐死了东北军的钱袋子,他捞不到油水,但架不住南京那边送来的好处。万福麟现在是一步错,步步错,后面该如何走也由不得他了,只是张锡伍也也没想到南京要的只是万福麟的军队,倒并非是想让北方的战局失去控制。

        “事到如今,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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