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真是热得厉害,我带的水喝光了,这里哪里能找到水?”中村部藏叫住在阮治明道。

        “在前面两里多的地方,有一条小河。”阮治明作为一个本地人,十分熟络地回答道。

        “带我们去吧,没想到在越南还有支那军,看来他们对东南亚,一定也抱着某种程度上的企图,或者是准备阻止帝国进攻东南亚,截断滇缅铁路与滇缅公路的企图。支那人用心真是险恶,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哟西,你是亲善帝国的友好人士,这次只要成功的找到支那军,帝国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中村部藏拍了拍阮治明的肩膀,满意地道。

        “为日军提供帮助,是我的荣幸。”

        阮治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地神色,在越南,能与日军攀上关系,是件让人十分自豪的事,至少此时,没有谁将日军当作侵略者,先是作为清政府的从属国,后来又沦为法国的殖民地,此时的越南人,只是将日军当成了拯救越南脱离殖民统治的救世者。

        而日军也将自己打造成一副拯救越南人民于水火的形象。而西北特战小队暗自在东南亚一些地带进行一些拉练,虽然避过了大多数人的耳目,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相对在越南的基地小且不多,可还是让阮治明机缘巧合下给现了。对中国人一直没什么好感的阮治明很快就将这个消息卖给了日本人。而中村部藏很敏锐的觉得这条丝索十分有价值,不过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中村部藏并没有带大量的部队出动,只抽调了一个中队先来探探底,万一没有,阮治明固然倒了大霉,皇军的玩笑不是能随便开的。要是给现了,说不得也是大功一件。毕竟民国的军队出现在东南亚,数量上的多少还只是其次,关键还是在民国的意图。

        在取水的时候,一名饥渴难耐的日军士兵因为按捺不住,阮治明也提醒不及,迫不及赶的赶到河边取水,结果被河里的鳄鱼给拖下了水,鳄鱼咬着士兵的胳膊在水里翻腾,士兵在水里惊恐的大叫着,鲜血洒入河水中,附近的几条鳄鱼也纷纷潜入过来。哪怕日军射击再是精湛,此时在鳄鱼与士兵在水里翻腾的时候,也没办法进行准确的射击。倒是机枪手扫杀了附近的两条鳄鱼。一大一小,大的有一米六七的长有一米多。

        但此时这种情形下,根本没有人敢下水去救自己的同僚。日军从军的里面,一支部队里出现小同乡的概率是很高的,尤其是在这几年的大扩军中。从军的日本人越来越多,岸上站的都是他们自幼的熟识,但眼前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故旧,战友在水里凄厉,恐慌的惨叫。不少人端着步枪瞄准,却迟迟的无法下枪。

        最后日军士兵被鳄鱼撕下一条胳膊后,一名军槽找到了机会,一枪准确的击中了鳄鱼的头部。但受伤的鳄鱼垂死下也再次咬断了士兵的大腿,腥红的血在河水里涌动着。这种情形下,就算把战友救上来,也不顶事了,受伤这么重,失血这么多,根本无法撑回营地进行抢救。就算能救回来,失去了一手一脚,跟废人也没有任何区别了,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死去。只是若死在战场上,不失为一种光荣的死法。可死在这种畜牲手里,难免让所有人觉得不值。

        此时不少士兵已经被丛林里的蚊虫咬得一手,一脸的包,这些士兵难耐的抓着骚痒的地方。刚才在路上,若不是阮治明的提醒,恐怕至少有三人遭到了毒蛇的攻击,如果不是阮治明的提醒,可能被鳄鱼拖下水的士兵还不止一人。还幸存的日军士兵忍不住面面相觑的对视着。这湿热的丛林里,还真是杀机四伏,连敌军的影子都没有捞到,自个儿就已经遭受了几次危机,而那些蚊虫,虽然不致命,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这些人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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