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又跟他举拳头,一把推开他,试探着哄:

        “阳阳,咱们这样,你先停一会儿,坐这儿跟你爹地说会儿话好不好,你看你现在哭得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对吧,我都听不见,冷静一点,你爹地脾气好,从不发脾气,也就喜欢说话平心静气的人,你说是不是?”

        被他这样一说,小朋友倒是点点头,抬手用袖子擦眼泪,被傅云深拦住,帮他一点点用纸巾擦干净脸,才又劝:

        “你来不是为了哭对不对,路上咱们说的好好的,你得忍着,阳阳,跟你爹地说说话就好,不然天亮了以后,天亮了以后,就没机会了,你再想见他,就不完整了,是冷冰冰的墓碑,墓碑我们也摸不到啊,他得回国安葬,跟我们不一样,懂吗?”

        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是唠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里有不甘,有悲愤,面对阳阳,更多的是对小朋友的同情,他还这么小,不该承受这么多。

        方小阳点头,又趴在水晶棺上,每一次呼吸都在玻璃上留下水印,里面朦朦胧胧的,他有点看不清里面的人是什么模样,他问:

        “傅叔叔,你说爹地还会不会活过来?”

        傅云深:

        “……”

        没等他回答,方小阳一边擦着玻璃上的水汽自顾着继续:

        “我一直在看心外神经的书,扭约图书馆里有本书里写着心脏会休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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