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出事啦！啊、啊！······”柳斌在电话里嚎啕大哭起来。
“啊？”路遥的双眼一黑，摇晃着瘫坐在椅子里，身不停地打哆嗦。他的左手没能握住手机，直接滑落在身上。他的双手摸到了手机，却无力拿起来。
“姐夫！姐夫！”柳斌在电话里大声喊道。
路遥强打精神，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双手拿起手机，用颤抖的拇指摁开免提键，颤栗着说道：“我在，柳婧出什么事啦？晶晶和莹莹呢？你爸爸妈妈呢？”
“晶晶莹莹和我爸爸妈妈都好，是老姐去山区，参加希望小学开学典礼的途中，遇到了山洪，被，洪水冲走了！”
“她是在什么时候，被洪水冲走的啊？找到她了吗？”路遥颤栗着问道。他的身开始冒汗，眼泪似缺堤的洪流，从眼眶里奔涌而出。他的身子蜷缩在椅子里像虚脱了一样，是软弱无力，随时都要滑落到地板上。
“是昨天中午，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老姐。山区没有信号，刚才，我才接到那边镇上的工作人员打过来的电话，我就立即打电话给你了。”柳斌断断续续回应道。
“昨天中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啊？柳婧不会有事的，她会游泳，是我教的。柳斌，快把她落水的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救柳婧！”他说着一个激灵坐直身子，拿起办公桌上的笔，在便签上飞快记录地址。
这时，他的助理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看到泪流满面，身湿透的路遥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她一怔，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路遥做完记录，立即站起身，把写上地址的便签扯下来装进口袋里。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摇晃晃向门口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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