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庐后院黑洞洞的夜空中,飘落下零星碎雪。
扶苏望向玻璃门外的雪舞,双眼凝沉得似见不到底的深渊。
“那时候,晨曦还未出世。自小父亲对我约束严苛,除教学的师长外,整个咸阳宫几无人与我亲近。”
“那年,我只有十岁。记得,那天风雪大极了,剑师便放我半日休憩。但父亲说,怠而成堕。雪下到厚及脚踝时,我仍举着铜剑于冰风之中练习。”
“安宁也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小小个儿,呵呵,其实小时候她还有些胖…”
似是想起幼年时的那个场景,扶苏竟在不经意间露出了鲜有干净至极的笑容。
几乎没人听扶苏回忆过往、说起自己前生的事情,即便有,也只是围绕着对死时的不甘、对蒙恬的执念与对赵高的怒恨。
而像此时这样的神情,却是从没有人见过。
“安宁抱着她的裘衣嚷着要我披上,拉着我的手直喊冷却不撒开,还说:兄长莫要练剑了,安宁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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