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敌人,现在自己躺尸在地上,根本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要想动手根本不需要阴谋诡计,一刀就把自己捅死了。

        可要是其他什么身份不明的人……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有掩饰身份的必要,无论是敌是友,亦或者有什么条件,都可以随心所欲提出来,反正自己也没反抗的能力。

        头好痛……迟小厉越发感到烦躁,苦于无法睁开眼睛验明对方身份,不过朦胧的五感还是能够大致“看”到身旁之人在做些什么。

        “威尔,是你吗?能听到我说话吗?喂、喂!你不是死了吧!”

        迟小厉很想骂一句“你大爷”,难道不长眼睛,看不清楚现在这边的状况吗?但凡有点心,就不能先把我抬起来,灌点水,最好还能稍微包扎一点外伤……虽然·这点治疗效果一样无济于事,但最起码不会让我因为失血过多死掉这么悲惨……

        因为思路有些不顺,加上过于剧烈的疼痛早就麻痹了感知,实际上外伤远比迟小厉自己想象中更加严重,从稍高一点的地方看下去,迟小厉现在就好像一个被雷劈过后血污沾满的泥人,浑身上下焦黑一片,五官几乎都认不出来。

        连番呼喊都没接到回应,樵山看着地上的“泥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实在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挂掉,犹豫了半晌,还是纠结该不该蹲下去检查一番。

        从青林堡那个“干尸”手下莫名其妙逃出生天,樵山心底最后一丝勇气几乎都被耗尽。

        如果不是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樵山或许就要打退堂鼓了。

        那阵雷鸣般的冲击,让大地刮起了一阵猛烈的飓风,险些把樵山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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