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纯想要装出对山下凡人毫不在乎的样子，喊上两句：“你想杀就去杀吧，不过是人族最为卑贱的凡人而已，你想杀多少有多少。”
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杀苍鹿妖和百魂，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从赤血马的狠话来看，显然是认定了他在乎凡人，之所以杀妖族，就是为了山下的凡人，而他为了凡人放过苍鹿妖与百魂，就像是告诉赤血马：“你说的没错，我在乎凡人。”
再说不在乎凡人，没有一点说服力，还会显得自己心虚。
而如果他直接杀了苍鹿妖与百魂，赤血马必然会怀疑他的动机。
毕竟，妖族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更不可能知道他的目的。
这样一来，可能赤血马不会为了报复他，再派遣妖族下山去祸害凡人村镇，凡人的安危更有保障。
方小纯心中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悔恨，但还想补救一下。
边逃跑边喊道：“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居然拿山下的凡人来威胁我？如果我真的害怕威胁，也不会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两个兄弟了。”
他为了废掉百魂和苍鹿妖，用的是炎阳引。说自己是为了杀他们，也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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