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倒也不着急,而是答道:“这些东西并非我得到的,而是京畿的巡防队伍得到的,只是第一时间呈到了枢密院,所以我就得到了。”

        司马光还是有疑问:“缘何京畿巡防之人会拦截富相公的亲信?”

        甘奇又答:“听那指挥使言,说大半夜的,这一队人,五辆大车,在路上飞奔,看起来就不对劲,拦截一问,说是官家密差,所以那指挥使不明就里,有些不信,上车一看,百多万贯的财物,惊骇不已,就带回军中,那军将不敢随意处置,第二日大早就报到了枢密院。枢密院之人又快马寻我去看,我就把书信打开看了。”

        司马光微微点头,觉得这么说也说得过去,又道:“那些人当真都是富相公的亲信?”

        甘奇摇着头:“我也不敢确信,这不,叫司马中丞来,就是审理此事的,想来司马中丞必能调查清楚。”

        甘奇聪明得紧,他不管了,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富弼的亲信,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不可能连这点事情都调查不出来,甘奇也不会再亲自下场去说什么。

        一切让别人来,让别人说。

        甘奇不会再管了,富弼这一回,管他定个什么罪,反正这些事情的观感在这里,就算定不了富弼通敌卖国,甘奇也不在乎,因为就这件事情的观感,足矣让富弼滚蛋了。

        司马光虽然有些信了甘奇的话语,却心中还是留了一手,试探问道:“甘相公可有什么交代下官的吗?”

        司马光这话,问得极其高明。他就想看看甘奇有什么交代,如果甘奇交代一定要把富弼严查严办,司马光便会知道其中肯定还有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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