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那这布匹定价呢?”吴巧儿问着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甘奇想了一想,答道:“先把成本计算出来,价格肯定要低,最高也不能超过棉布市价的七成。”

        “官人,若是这般,只怕那些在家中纺布来卖的人没有了活路。”吴巧儿想到了事情的重点。

        一旦甘奇的工厂开工了,如此倾销之下,无数手工作坊都得倒闭,许多人都没有了营生。

        甘奇点着头:“这是无可奈何的,先进生产力必然淘汰落后生产力。如此纺纱之法,其实不止用于棉布生产,用于丝绸纺织也是可以的。肯定会让许多小作坊倒闭,许多人生计无有着落。到时候工厂招工,也要多花些心思,以招揽会纺织的绣娘为主,尽量多帮助那些生计无着之人。工钱也多开一些,基础工钱定在一贯五,某些优秀的熟练的,可酌情增加。”

        甘奇给的这个工钱,自然是极高的,基本上就是衙门里衙差的俸禄水平了。这个时候,招工自然得花些本钱,以后还得改变,比如用“计件”之法来算工资,这会让生产效率再提升一个档次。

        资本家早已把这些手段琢磨透了,甘奇拿来用即可。

        吴巧儿心中舒服了一点,觉得终究还是要给那些小作坊的人一条活路,她还没有当一个资本家的觉悟。

        安排好这些事情,甘奇也就回衙门里去了,回到衙门,开始往西北各军发送军令,开始调集粮草。

        也要开始再次从钱庄借贷,在市场上收购粮草,也不能只在汴梁收购,各大产量之地的州府,都得派人去收购,这是避免一地粮价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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