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能预设的,也是赵顼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一旦这么预设了,这个大宋朝顷刻之间,大厦将倾。

        那些什么荣耀功勋,什么汉唐盛世,什么天朝上国,转眼之间都成了尘土。

        换而言之,赵顼如今能做的,其实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只能越来越相信甘奇了,因为这个大宋朝,乃至大宋朝的皇帝赵顼,都承受不住甘奇有异心的后果。

        所以赵顼此时格外烦躁,他怒而开口:“程颐,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构陷宰相,可知罪?”

        程颐头已然磕在地上,口中大声疾呼:“学生并未构陷宰相,学生只是议古论今,秉忠直言,学生为江山为社稷,说出该说之语,还请陛下三思!”

        “朝堂无人了?要一个学生在此胡言乱语?东华门外那些人可都是带来的?”赵顼想快速解决眼前的事情,人山人海的士子在东华门外聚集请命,这算什么事?

        “陛下,朝堂诸公,皆顾及前程,不敢直言。学生却无前程可言,便敢以死相谏,臣以忠心,万望陛下深思熟虑,不使万劫不复。”程颐泣血而言。

        赵顼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憋闷不已,堂堂天子,竟然拿一个学生无可奈何了?若是天下人都这样行事,那这皇帝还怎么当?

        以后若是只要有人想让皇帝做什么事情而不得,就发动这样的请命逼宫,那这朝廷还怎么运作?

        年轻的赵顼已然到了忍耐限度的极限边缘,却反而细声细语问了一语:“那依照所言,眼前局势,朕该怎么办?关于甘相,朕又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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