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报纸虽然没有人愿意上街去卖,也没有人上街去读,但是太学里发了一百多份,梨园春里也发了一千来份,这报纸也就传出去了,要不得多久就会到得文彦博手中。

        甘奇做好了准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兄弟俩听得甘奇之言,互相对视一眼,却并未起身,便听苏轼开口说道:“道坚,近来所做之事,我兄弟并非不知,但是今日这报纸之言,实在出乎我的预料,说家中有事要发生,说来说去,便也是这件事情了。既然被我撞上了这件事,那我此时再走,岂不枉顾了我相交一场?”

        “是啊是啊,兄长说得是,道坚兄所做之事,实在教人敬佩,那文彦博乃是当朝宰相,权柄正盛,道坚兄不过一介白身,却敢如此与之斗争,我苏子由是相信道坚兄不会胡言乱语的。昔日里,我三人共同佩剑,便是钦佩道坚兄有舍生取义之勇,今日好似又到了舍生取义之事,既然撞上了,那我苏子由是如何也不会离开了。不如此,何以我相交之义?”苏辙说完,看向自己的兄长。

        这兄弟二人,着实不凡,一辈子互相扶持,如今,好似又加上了一个甘奇。

        苏轼又接道:“我大宋不以言论获罪,便是布衣之徒,也能在树荫之下议论朝政,言官清流,更是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道坚也不必担忧,他文彦博还能把杀了不成?”

        “兄长说得在理,他文彦博又能拿道坚兄怎样?”苏辙又是一语。

        甘奇看着这兄弟俩一言我一语,心中感动自不用说,嘿嘿笑道:“二位啊,我甘道坚能与们相交一场,不枉此生啊。也好,那咱们就一起坐在这里等着吧,等着文相公雷霆之怒。”

        甘奇这话说得不假,能在这个时代与苏轼苏辙兄弟俩相交一场,当真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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