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峒人依旧勇猛,扛着长梯冲到城下,架起长梯就往上开始攀爬。

        长梯倒落,骨骼断裂的响声,哀嚎声,还有长梯再次架起的呼喊声。

        城下羽箭攒射而上,把一个刚刚举起一块大石头的邕州兵射倒在地,鲜血从脖颈之间迸溅而出。

        中箭的汉子,双腿不断乱蹬,双手捂着脖子上不断飙血的伤口,想要开口呼喊,却是瞬间就身无力,只余肌肉记忆里的抽搐,还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慢慢在涣散。

        城楼之内,一双双读书人的眼眸,看得面前发生的一切。

        惊骇?恐惧?愕然?急切?担忧?亦或者一片空白?

        没人管得这些读书人此刻是什么反应,唯有知州肖注左右奔走的呼喊:“往前去,不要怕,把所有重物部砸下去,部往下砸!”

        这个知州,当真不错。只是官当得太小,也当得太远,朝堂那些大佬,包括仁宗皇帝,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记得住邕州知州叫作肖注,国州府无数,那些大佬们岂能记得住几千里外一个地级市的市长是谁?

        城楼之内,唯有蔡确开口夸得一语:“肖知州,临危不乱,当真不凡!”

        说完这一语,一支流矢从窗户而入,钉在高高的廊柱之上,满场二百多人,立马一个个趴伏在地,甘奇的弟子门生蔡确也第一时间趴伏下来,过得许久,这些人才再次起身往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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