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几番,甘三爷忽然问道:“他甘奇当真拜得了包待制为师?太学胡瑗对他也很喜欢?”

        “千真万确,世事可笑吧?”

        甘三爷脑袋转了转,看着自己的儿子,面色有些为难,为难了片刻,又把拳头攥了攥,轻声开口问道:“咱们能不能去问一问甘奇,让他帮衬一二。”

        甘三爷说完这句话,立马又心虚起来。不是为了儿子,他甘三爷岂能说出这般的话语?老父为了儿子,弯一下腰,低一下头,忍一忍,唯有如此了。

        如此的老父,说出去,兴许许多人都要为之感动。

        甘三爷活了一辈子,知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道理,大概心中在想,只要自己的儿子在官场有个好起点,凭借他家甘正的能力与才华,来日必然是相公之才,今日低一低头,来日有的是甘奇上门来求的事情,甘奇这般攀附阿谀之人,自然就会求上门来,那这回的事情也就算不得多么丢脸的事情了。

        甘三爷为了儿子,可以委曲求。

        甘正却是君子,岂能做得出如此出卖尊严的事情,开口便道:“爹,说什么呢?我岂能去求他甘奇?他甘奇算得个什么东西?爹,这种话依旧千万别再说了,说出去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以后我父子二人,还有何脸面在这村里待下去?”

        甘三爷见得儿子如此反应,连忙说道:“对对对,都是爹胡思乱想,我儿有相公之姿,岂能去求一个泼皮无赖?这话往后不说了,不说不说了。”

        甘正眼神中带了一些鄙视,看了一眼甘三爷,摇头往书房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