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自然是生气的,在甘奇面前,有气自然要出,便是开口呵斥:“甘道坚,门外几千人,竟然不出面去处理,却还在班房里稳坐,是何道理?”

        甘奇有些心烦,本来准备提笔写东西,韩琦非要跑来打扰,口中没好气答道:“如此大事,下官从七品怕是难以解决,既然韩相公到了,不若韩相公出门安抚一番?以韩相公宰执高位,只要出门而去,处理起来自是不在话下。”

        韩琦被甘奇一语怼噎住了,立马又道:“甘道坚,本相此来,是帮衬的,却如此不识好歹,那也莫怪本相不通情面!”

        甘奇脸上带了一些笑意,心中在想,不来害我就行了。口中却道:“下官就是念得相公好心来帮,所以还请相公出门安抚一下众人,如此事情必然轻松解决。”

        这话不假,韩琦若是真出门发句话,事情就真解决了。

        韩琦大袖一拂:“不知尊卑,不知上下,本相在此,竟还在案后稳坐,大事临头,却无所作为,汝辈为官,尸位素餐。”

        韩琦骂人了。也是甘奇做得太过了,班房里,从七品的主事竟然坐在正中案后,朝堂宰执首相,竟然站在下面,这天下哪里有这般道理?

        “相公若是真想帮衬,衙门里正堂指挥调度就是,官员十一人,账房二十五人,税丁一千零六十人,皆归韩相调遣。相公若是想要下官指挥调度,那便请相公安坐吃茶,下官有下官的解决之法。”甘奇是不卑不亢,头也不抬,笔终于落下了。

        白纸之中写了一个抬头:《农户疾苦,饥而为国。商户暴利,却聚众抗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