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范柳的病情却在一日日加重,他想这病或许只有修士能看了,于是他寻上了一位在道观里修道的练气期修士,却不那修士一见到就大吼一声:“何方妖孽?”

        说着就祭出长剑要将他当场斩杀,吓得范柳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他害怕再遇见这种情况,便不敢再去寻修士为他诊治,只好写信给儿子范沛清,请他来蓬莱一趟帮忙看看。

        只是范沛清还未赶到,范柳的病就已经严重到无法挽回了,他的牙齿开始变得尖利,手指骨节变大,指甲也变得坚硬锋利,他的外表越来越像一只野兽,而不是人类了。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在一次短暂的失忆后,恢复意识的他看见的不是野兽的尸体,而是他心爱之人萍儿的尸体,而杀掉萍儿的显然是浑身鲜血的他!

        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爱人,甚至还把她当做食物吃了大半,这种绝望和痛心让范柳彻底疯狂,在范沛清赶到时他已经沦落到野外成为了一只彻头彻尾的野兽。

        范沛清为他驱除了部分妖气,让他的神志得以清明,但终究手段有限,妖气无法彻底驱除,他也回不去当初的模样了。

        “后来的事你们也猜到了吧,流姝知道了我的状况从方壶到蓬莱来要将我带回去,现在就是回去的途中。”范柳悲声道。

        “可这样看来流姝前辈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非但没嫌弃你,还千里迢迢从方壶来到蓬莱带你回去医治。”钟龄插嘴道。

        “呵。”范柳冷笑一声,“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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