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洲淡漠道:“乌克迸在伊利国只是区区平民,以军功升迁至此,手握重兵镇守边关。不管忠心与否,伊利国内近两年来和他过于亲近的王族不在少数。而伊利国现在正是老王垂朽、王子争位的关头,那老王也算是聪明,把乌克迸给派到这边来,等于是硬生生剥夺了乌克迸讨好新王的机会。且不说这回乌克迸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算回去,他在伊利国也已经很难再获晋升了。只那伊利老王怕也没想过,乌克迸此人,实也是个聪明人。”

        “嘶……”

        真金倒吸了口凉气,些微惊喜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这乌克迸在向我示好?莫非他愿投靠我大元?”

        孔元洲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真金看孔元洲这样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中流淌过无奈之色,在心里叹息了声。

        他自己的悟性,自己清楚。在城府、心计、权谋、帝王心术上,他其实都没什么太大的悟性。

        或许相较于寻常人来说,他已经城府极深,但哪怕是和朝里那些辅国大臣相比,都是相差甚远,更别说和孔元洲比。

        有很多时候,真金都会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就登基以后的这几年,不仅仅是皇后说他苍老得很快,但他自己都感觉得到。然而,却仍然觉得心累,做不到运筹帷幄,洞察人心。

        真金又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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