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昏迷的人人事不醒,醒着的人倍受煎熬。

        乐婵的脑子里止不住地想,若是赵洞庭出现意外怎么办。这更是让得她迟迟不敢下针。

        又过去足足十余分钟,乐婵的下唇已是咬出血来,这才捏着银针真正扎到赵洞庭的脊阳关上。

        她运转内力,轻轻搓动银针,下唇咬得更深,柳眉紧蹙,连呼吸都完摒住。

        她生怕自己的手会颤抖,力道会不匀,而导致昏迷的赵洞庭突然发生什么意外。

        庆幸的是,这针扎下去,赵洞庭仍是没有动弹。

        这让得乐婵悄然松口气,总算不再那么紧张,但额头还是有细密的汗水浮现。

        “脊阳、然谷、龙泉……”

        她嘴里轻轻念叨着,等得自己呼吸完平缓下来,才又在牛皮匣中捏起一根银针。在油灯上灼过之后,往赵洞庭的然谷穴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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