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瀑的鲜血。

        灰白的记忆里,唯独满目的猩红不曾褪色,一幅幅鲜血淋漓的画面时不时的在意识里闪过提醒着她何为罪族。

        乔嗔只觉得眼前视线逐渐模糊,只能本能的紧紧攥着身侧人的衣襟,就像是握着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抱着他。

        浅淡的、苦涩的、混合着药草的气味,亦如被他庇护在衣袖下那般泛有安全感。

        乔嗔想起了以往在玄微山上的日子。

        那时每当逢至阴雨雷鸣天,她便不敢一个人睡。每次都是抱着被子软软的揪着师兄的衣袖,仰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即便是平时那般不近人情那样凶的师兄,在责斥她胆小之后便还是会无奈的揉着眉心留下。

        那时两人也不曾有什么太亲密的接触,但哪怕只是顾行微那样坐在床头,乔嗔便觉得心安。

        而现在,她不仅可以被他看着,还可以伸手抱着他,还可以任性的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心底与恐惧一同泛起的酸涩感情不知何处安放。

        “阿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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