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虚无缥缈之宿命,宛若随波逐流的花。

        每一日我都坐在莲池前,冷眼看着那些从肮脏的淤泥中生长出来的莲花是如何奋力撇开那种污浊,将自己干干净净的盛放出最圣洁的模样。

        莲霄观不迎客时不常有人,就连那些被我捡回来的孩子私底下也像是躲避瘟疫灾害一般避着我。

        我心知,他们只是想要一份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份庇护,而不是……一位喜怒无常的神。

        无论那些孩子平时用如何奇怪的目光望着我,但只要我轻唤他们的名字,他们就得迎着笑毕恭毕敬等我过来。

        这大抵不是因为尊敬或者其他,而是恐惧。

        恐惧被像地牢里的那些不听话的孩子一般,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有时,我也会想起曾经在蓬莱仙岛的日子。作为圣池里一朵修炼不过区区几百年的莲花,从来没有人会觉得我能挣脱那池淤泥离去。

        我当然能,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既然亲手折断自己的根茎选择了自由,那么我一辈子都得活在需要灵气供养的法阵里。

        在蓬莱仙岛时,圣池边上总是来来往往行走着各个叫的出名字的仙门长老。他们的神情犹如被定格一般,总是摆着一副神气十足蔑视他人的臭脸。

        但这样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他们,在遇见身份更尊贵的人时,眼底依旧会流露出嫉妒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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