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内男子轻声应声,紧接着又是几声沉重的咳嗽:“咳咳……若是让太子殿下听见你们如此喧哗,恐怕又要受罚了。”

        那小郡主脸色铁青,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事情一般连忙摆手使劲摇头:“不敢不敢,您放心,我们绝对安静。”

        听闻这话,那轿子才继续往前行驶。目送着大皇子离去,趁着小郡主一行人不注意,乔嗔飞速闪进一旁的灌木丛直接顺着小树林逃之夭夭。

        奇怪,太子殿下不是深居东宫吗,怎么听大皇子的意思又是太子殿下经常出来溜达的意思?

        乔嗔想不明白,趁着守卫稀疏若无其事的就溜回了之前下马车的那个院子,不过那地方对她来说并不安全。

        按那个小郡主尿性,指定发现她跑了明天还会找过来祸害乔嗔的。

        乔嗔一模,浑身上下啥也没有两袖清风,按她现在三脚猫功夫也越不过围墙,只能先在这宫里找个容身之所。

        按理说,最人迹罕见不易被察觉的应该是冷宫,乔嗔这一路上避着巡逻侍卫往偏僻地方走,果然被她找到了一处看上去极其破旧的宫殿。

        破烂的围墙衬着残红阴沉的天色,枯枝败叶随意的覆盖在残缺不全的青石砖地面,连吹过去的风都比其他地方要阴冷许多。

        乔嗔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了一步,抬头却看见院门上挂了一块因为蒙尘已久而已经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题字牌匾:如寄。

        如寄?

        乔嗔下意识的便想起了那句“人间本如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谢长寄的影子。

        越往里走,那股熟悉感越让她觉得心惊胆战。若说之前待的地方她只是觉得建筑风格有些眼熟,那么这个称得上是鬼屋的荒芜院落简直像是她曾经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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