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由的愤怒起源都是对于自己无能的怨恨自责愧疚,就好似现在明明她并没有什么立场去怪罪顾行微。

        但她就是下意识的认为那时候若是顾行微在她身边,谢长寄说不定不会死。

        可是顾行微不是她奴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选择权自己的人格,乔嗔没有任何资格把一切罪名都推给他。

        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雨,乔嗔有些惊慌失措的松开手中的刀刃,转身便往村子里跑。

        掌心残余的,那些温热的鲜血如同沸腾的火,将她无论如何在雨水下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君姐姐?君姐姐,你去哪里了?刚才下了好大的暴雨,听说渔船都掀翻了好几条呢。”

        晨儿关切的迎上来,看见乔嗔掌心的血渍时震惊了一下,“君姐姐,你受伤了?”

        “没有……你哥哥回来了吗?”

        “唔…雨下了不久哥哥就回来了,现在正在药房呢。”

        “晨儿乖,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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