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由得心生欢喜,提起裙子朝他走过去,云臻嘴里说了声“慢点”,已是快速过来,扶了她一把。

        “你怎么来了?莫非也是来拜寿的?”

        只是拜寿的人里头也没有看到他,她犹记得当年北静王太妃做寿的时候,皇太子带着他和四皇子一起过去,那动静可真是大啊!

        “听说南安王太妃又为难你了?”云臻盯着她,见她脸上并无愠色,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两人一并朝前走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这么走着又挺好。

        一阵风吹过,朵朵红梅如雨一般纷飞,黛玉的头上便沾了几朵,云臻停下脚步,扶着她的肩,“别动!”抬手拈起她发间的落花,一股香味从他的袖口处飘了出来。

        黛玉不由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扯着他的手凑近了一闻,见两道烟眉蹙起,歪着头,似笑非笑地道,“这是什么香?你平日里不用香的,莫非你们喝酒也请了伶人作陪?”

        云臻比她高出一个头来,这会儿见她眼底的讥诮,一张雪玉般的脸映在红梅之中,越发地冰雪动人,他心头不由得一荡,很快地收敛心神,一时很好笑,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瞧。

        黛玉有些气怒,又觉着自己实在是不妥,便松开他的手,却听到云臻道,“哪里来的什么伶人?前日父皇赏下的龙涎香,我得了一些,你也知道我素日里不用香,可到底是父皇赏的,皇兄们都在用,我若不用显得特立一些,谁知,就叫你给……冤枉了!”

        “我说什么了?”黛玉窘得转过身去,用帕子捂住了脸,只觉得脸上耳朵烧得厉害,“我是觉着好闻,才多问了一句,谁知道你从不用香,突然用了,你还怨我!”

        云臻知她是羞恼了,便不肯再说,忙道,“闻着倒是舒服,只我身边也没个熏香的高手,你若喜欢,回头我叫黄芦给你送去。你前日给我的荷包里熏得又是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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