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钟顺便亲自来了,道,“昨日爷回去后也没发热,严严实实睡了一觉,今日已是没觉着什么了,照样打了一套拳,跑了两圈马,进宫去了,叫姑娘放心。”

        &ep;&ep;黛玉便问道,“前儿夜里,他在宫里服侍,夜里下了寒气,你们竟都没人给他送件衣服进去?”

        &ep;&ep;钟顺吓得头磕地,“姑娘,不敢的,是奴亲自捧了衣服进去的,除了太子,爷们都跪在外头的廊檐下候着,奴才要过去,夏公公出来了,偷偷儿朝奴才摆摆手,奴才哪里敢再送进去了!”

        &ep;&ep;黛玉便问,“那别的殿下们呢,都这么冻着?”

        &ep;&ep;钟顺这才道,“倒也不是单为这氅衣,殿下年纪最小,依次儿排过去,正好靠着廊檐当头,那边恰好来了一夹子风,吹了一夜,这才抵挡不住了。”

        &ep;&ep;黛玉终是落下泪来,钟顺见了,愧疚不已,低头道,“都没穿氅衣,那会儿殿下也不好带头穿,传出去又是一番话说。”

        &ep;&ep;黛玉不忍再听,摆摆手,叫他下去了。回头来,李觅上前来服侍,安慰道,“爷从小儿打熬得身子骨结实,昨日晚上又喝过了药,体内的寒气都发散出去了,当不会有事。”

        &ep;&ep;“如今是看不出来的,将来呢?如今就这么着无法保养,将来总是要体现出来的。”黛玉却无法,也知道怨不得人,只一个人默默地心疼了半晌,原本该回荣国府去的,也没有过去。

        &ep;&ep;到了中午时分,云臻从宫里出来听说了,往这边来,黛玉躺在床上,还没有吃中饭,他便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无事,睁开眼睛了也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心知她的心思,假装不知,问道,“可是在等我?”

        &ep;&ep;黛玉脸有些红,也不答话,反而问道,“怎地出来了?吃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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