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金钏儿来说,实在是一件大事,她琢磨了一会儿道,“咱们王爷与别的又是不同的,从来跟前也不要人伺候,再小太监也好使唤,便是将来她们聘出去了,也不能离了王妃去,留在屋里做嬷嬷,再调?教几个丫鬟起来也不是难事,王妃倒不必着急。”

        金钏儿说话出去了,黛玉进了屋子,云臻问“定在几时?”

        黛玉道,“初九日是不成的,就初十吧!”她又道,“前儿有人在我跟前讨轻絮和秋痕,我说你从前说过,我跟前的丫鬟你都有安置的,如今一个个都快二十出头了,哪怕是宫里也不能留这么大,你倒是说说,有没有主意?”

        云臻道,“这有什么?这次跟我出征的里头,有文士也有武将,个个身上都有军功,我也留意了几个,回头把人给你找来瞧瞧,一出去就是有诰命的官太太,不比给外头的强?”

        轻絮才要端了茶进来,听了这话,知道是在说自己两个,忙出去。差点与秋痕撞在了一起,秋痕正要骂她,她忙拉着轻絮去了茶水间里头,也没人,一个火炉子在烧,上头是个大锡壶。

        秋痕便道,“蛇蛇蝎蝎地做什么?不说出个好来,不饶你!”

        “终归是有好的。”轻絮便把话说了,“只我想着,若是我们聘出去了,王妃怎么办?我跟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离了她去。”

        说着,落下泪来了。秋痕却也知道,一旦王爷指配,她和轻絮再不舍也不得不走。且不说王妃会不会起疑心,先王爷就决不许她们违逆,只得安慰轻絮,“又不是不能进来,况一时我们若是真出去了,你瞧着王妃跟前除了个紫鹃还有得用的人么?”

        轻絮方好受一些,抹了眼泪,道,“可不是这说法?我瞧着素烟也是个得用的,雪雁年纪也还小,又办事妥当,只下边还是要再找些人上来才好。”

        云臻说到便做到,当即写了几个人名字,又籍贯,有在进了六部的,也有在五城兵马司的,有丰台军营任军职的,递给黛玉。黛玉细细看下来,这里头,至不济也是六七品官,虽说因当今太平,同阶的武官并没有文官那么值钱,可多少读书人一辈子寒窗苦读,难得以越了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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