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没有?一个郎情,一个妾意,连我都不忍拆散他们呢,更何况,若论起亲疏来,四嫂和十三弟的关系比我还要亲近呢!”

        “不,这怎么可能?”玉燕道,“我和他根本……”

        “怎地会没有呢?”黛玉起身,慢慢朝玉燕走了过去,“七岁不同席,更何况如今姑娘十五了,正是相看的年龄,若无缘无故,又如何会和年轻男子在那样隐蔽的地方说话呢?”

        黛玉见玉燕脸色煞白,大太太等人也是瞠目结舌,她笑了一下,转过身对老太太道,“十三弟的事,我大约还是作得主的,十三弟也早跟我说,玉燕表妹与他情投意合,断然无为了今日这桩意外,而不顾与玉燕姑娘的情义的,是以,就同时进门吧!”

        说完,她告辞而去。大太太和二太太亲自送她,才回来,就见老太太气得几乎过去了,不顾四皇子妃在场,大太太怒道,“再也想不到她竟狠毒至此,一口一个我儿与十三爷情投意合,这等没头尾的事,她也能随口说出来。”

        冯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这个弟妹啊,嘴巴虽毒了些,可她从来不说无中生有的事。我也不怪你们会掂量一番,可你们也该当知道,女孩儿家名声最为要紧,你们实在不该叫你们家姑娘亲自去相看十三弟,这若是传到郡王爷的耳朵里,又该如何是好?”

        黛玉从庞家出来,便径直去了宫里。荣妃午睡刚刚醒来,她伺候着荣妃梳了妆,把这些事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道,“媳妇的意思,进门也无可厚非,只作侧室,虽说不厚道了些,可实在是庞家欺人在先!”

        荣妃听了气恼不已,“堂堂皇子,岂有被她这般欺负的道理?你说得对,这件事我自有定夺,庞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吗?竟然如此算计人?”

        四皇子也断然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提出纳玉燕为侧妃的事,是四皇子自己提出来的,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到过玉燕,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笼络庞家,好为他出力。

        听了冯氏的话,云宥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良久后,这才问道,“这些都是八弟妹说的?要娶就娶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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