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邢月在吉祥的护送下回到了沉思院,吉祥和如意两个小太监留在了沉思院服侍邢月。才进了门,小冯氏便来了,上下打量邢月,见她脖子上有几处红斑,隐隐约约,明显便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小冯氏忍得眼泪汪汪地,“恭喜妹妹了!”

        “不知喜从何来?”

        “姐姐我进府快三个月了,一直到今日,只见了王爷两面,没想到妹妹这才一日功夫,就得王爷宠爱,难道算不得喜事吗?”

        正说着,钟顺来了,身后好几个太监捧着首饰、布匹和瓷器,“王爷命奴才送来的,说是邢庶妃昨夜辛苦了,这些是赏给邢庶妃的,这府里是冯侧妃打理,王爷命奴才与冯侧妃说一声,邢庶妃初来乍到,若有喜欢吃的,要用的,叫冯侧妃不必拘着,一应供给!”

        小冯氏气得都快哭了,含着眼泪,强颜欢笑,跪下来道,“是,妾身记住了!”

        钟顺把东西放下,便带着人走了。邢月看着满屋子的赏赐,若有所思,很显然这些必定都是王妃叫人送来的。只觉得,他夫妻二人这双簧唱的可真好。

        正想着,听到了小冯氏的抽气声,邢月回过神来,看着她,见她伤心得很,心里也有些不忍。昨夜她并没有得幸,只这话是万万不能和小冯氏说的,只好道,“你放心,我暂且没有要吃的,要用的。”

        小冯氏握住了邢月的手,“你且告诉我,我如今怎么办才好?我怎么样才能见到王爷,我有好多话要跟王爷说,我说的是真的,这府上账面上根本没有银子,我不知道银子哪里去了,可是王爷不信我的话,底下的人都不信。”

        谁看到自己的银子流水般地朝外淌而不心疼,不着急的呢?邢月也无法不体谅小冯氏,只好道,“我也没有法子,王爷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夫君,你总有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这理家的事是皇太后的懿旨,便是王爷也做不得这个主的。”

        “可是如今,我若是进宫,又要如何与皇太后说呢?”

        邢月想了想,“当日,皇太后是因为王妃有身孕,这才说把府上交由姐姐打理的,今日若是要有个由头,也只有从这上头来说了,如若不然,又能有什么理由说不管这府上的中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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