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仅仅是要架在火上烤的意思,林如盛不由得想起他一路上听到的议论。出了这事后,府里也只有他出了门,大哥连请了几日假在家侍疾,根本不知道如今家里在外面已是臭名远扬。

        他也不由得很庆幸,自己的是两个儿子,年纪还小,也不用急着议亲。

        “大哥,天色晚了,你今日也累了一整天了,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商量!”

        回了院里,庞氏正坐在灯下垂泪,林如江错愕了一下,走过去,欲牵起妻子的手,庞氏却一把甩开,他不由得恼怒,又见庞氏的确是很伤心,也从未这般伤心过,他只得耐着性子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本说好了三月三那日一起去谭拓寺上香的,下晌午,徐家让人带了话来,说是家里老太太身子骨不好,暂时就不去了。”

        林如江没听明白,笑了一下,“多大的事?既是身子有恙,改日再去便是了。”

        庞氏无奈,嫁个这样的丈夫,她又有什么办法?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自鸾姐儿被退了亲,这大半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家应咱们家的亲事,我后来寻思着,徐家那边邀咱们也是年前北街那边三番五次地得了宫里的赏赐,徐家大太太还朝我打听过北街那边的事。”

        “既是做亲,怎么能这样?要早知道徐家是这样的人家,看菜下饭,我早就不同意你和徐家来往了。幸好他们那边先毁约,哼,我宁愿女儿嫁不出去,也不同意嫁到这样的人家去!”

        庞氏一听,顿时越发想哭,眼泪刷刷地往下淌。先头说的是通判家的,她与那家的太太也是自小的手帕交,若不是因老太太在中间颠三倒四,也不至于好好一门亲事,最后反而还结了仇。

        如今,眼看着亲事将成,徐家哪里不好了?祖上出过读书人,家里也有好几百亩田地,四进的房子,一进门就有独立的院子,徐家的孩子十五岁就进了学,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将来举业也不难。

        想到这里,庞氏不由得悲从中来,一些道理和丈夫又说不清楚,满腔的黄连水也只有自己咽下,“我苦命的鸾姐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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