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程松阳那瓶不知道是何成分的喷雾掉在了周游脚边。周游眼睁睁看着,却是无法捡到。

        “唔,唔……”程松阳被奶牛一屁股坐在脸上,眼睛嘴巴都给堵上了,不但话是说不出来,而且两手在地上乱踅摸,却是怎么也摸不到他要找的药瓶子。

        白义一直两眼直瞪着程松阳,此时见他手在地上乱摸,白义眨眨眼,后蹄向后轻轻一踏,正好踩中那瓶掉在周游脚边的药瓶。

        “咔嚓”一声,塑料瓶子碎裂。程松阳稍稍一愣,随即在奶牛屁股下发出了沉闷的笑声。

        周游也是心里一沉:这瓶子里的药水,多半是强效麻醉剂,如果撒出来挥发到空气中,不光自己和领导,恐怕白义和奶牛也跑不掉了吧!

        “是空的?”付东流也在远处张望着,发现瓶子碎后,并没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是气体!”距离瓶子最近的周游已经嗅到了一丝难闻的气味,好像是放了一周的臭袜子……周游被这味道熏的是头昏脑涨,眼看就要晕倒过去!

        白义这时回头看看要翻白眼的周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张开的双翅微微一扇,小屋内好似刮起了一阵小型的飓风。

        风从周游面前刮过,打个旋儿,生生拐个90度的直角,越过白义的脊背,扑向了还躺在地上的程松阳!

        奶牛眼神犀利,圆眼一眯缝,瞅准了风扑面而来的刹那,纵身跃起,竟贴着白义的腹部穿到了白义身后,但因为身子太胖惯性太大,奶牛想停脚却不能,只好顺势又扑进了周游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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