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胶?”付东流嗅出那丝异样的气息来,眼中竟带了些许的悲凉之色:“师兄,什么时候,我们妙手一门连对自己的门人,对自己的师兄弟也要用上毒药了?”

        少年的眼神一直处于迷离的状态,此时听见付东流口中说出“软骨胶”三字,却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猎物一般,骤然转过头来,看着付东流和高以卓,眼光深邃,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高以卓却好像根本没听到付东流的话,掌风不减,继续往付东流身上拍去。

        付东流深深看了高以卓一眼,眼中无限悲意与决绝,好像他和高以卓之间一直岌岌可危的一线联系,从此刻起,断了。

        一刀了断,再无交涉。

        付东流再一次闪身躲开高以卓暗藏了毒药的这一掌,自己则一手从怀中取出件什么东西,瞅着像是片厚纸片似的。付东流用另一只手快速在那厚纸片上施术。顿时,付东流手心里的纸片竟像是吹了气一般,迅速鼓胀了起来,转眼之间,竟膨胀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稳稳立在他的手心里。

        这四方的东西体积不大,黑不溜器的,在付东流的手心里也不过三四厘米见方,但是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只见付东流捧起来竟颇有些分量的感觉。

        在场众人皆不识得,可高以卓却是一眼便瞧出了门道。他本来要接着挥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是继续打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再看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饶是四下里黑暗无光,却也能瞧的出高以卓这脸色一瞬间转变得极快,从白到红到黄再到黑,简直像是个调色盘。

        高以卓从初见此物的震惊中,很快觉出了羞辱,羞辱到极致,便成了恼怒,而恼怒到了头,就需要找借口了。

        高以卓眼睛一瞪,手一指付东流,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付东流回瞪过去,道:“见掌门印,如见掌门,高以卓,你还不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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