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见他睡下,才到了门外,月色凉如水,只是他毫无困意,这十几日的光阴,生死过隙,星移斗转,陈子仪的稳重,深深让他震撼。

        只是北坞一行,北域之事像是个更大的谜团。那座矿山的背后,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拂开心中的疑云,静静地站在门外,一守便是一夜,他沉默着那夜色,渐渐深沉。

        “大人,我们要去哪里?”

        “自然是府衙,这北域的账,也该清一清。”

        他说着便往府衙而去,那府衙之人不知来者何人,纠缠着不准进去,陈子仪圣旨一出,四周皆寂,他冷哼一声坐到上位。

        直视众人,“叫你们衙丞过来。”

        “是。”

        那衙丞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脸谄媚,“大人您怎么过来了,我还没为您接风洗尘呢。”

        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懒散的站都站不住的样子让人厌烦,“好你个衙丞,这些年的俸禄都白领了吗?你看看这堆积如山的状纸,哪一项称得上为人父母官,百姓何辜。”

        他越说越气愤,将那状纸往衙丞身上一扔,“三天时间,这些事你若是不能妥善处理,这衙丞不用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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