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外面进来了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束衣的小孩,身量较小,眉宇间却隐隐有股英气,背上背着一个细长的用粗布厚厚包起来的长条,十分引人注目。这小孩神色凝重地走进来,直直递给白展风一封信。

        “密信。”

        柴倾城敏锐地感受到身旁的白展风在看到进来少年的第一瞬间,身子僵硬了片刻,将信接了过来,小心拆开来,里面只有十分简短的一行字,白展风看完之后,猛地脸色一变,转过头来看了柴倾城,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皆是心中一沉,柴倾城眉头紧蹙,从白展风沉重的表情上,她隐隐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十分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

        法场。

        虽然已是午后,却没暖和多少,太阳始终笼罩在几朵阴云之下,无法挣脱。整个法场显得似乎十分冷寂,四周却是人影攒动,天香楼酒品投毒致死案闹得沸沸扬扬,京中的百姓也多听闻,此时听说要斩首天香楼的掌柜,纷纷跑来围观。

        骆掌柜浑身脏污,头发凌乱,破烂的囚衣上遍布着被鲜血染红的狭长口子,上面的血渍在囚衣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痂块,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整个摇摇晃晃地跪倒正中央,脑袋后面斜斜插着一个尖锐细长的白色令牌,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着一个大大的“斩”字。

        周围围观的老女老少都在底下指着跪在中央、不成人形的骆掌柜,窃窃私语。

        “喂,天香楼都毒死了两个人,可算是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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