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城最炎热的时候,陈宫墙角的大水缸,晒得滚烫,人若是掉下去,像是锅里下饺子,要被煮熟了。
皇帝新丧,大行之时着柴相公辅政,新皇年幼,太后性子软弱,事事对谢掌宫言听计从。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权臣当道,大陈乌云蔽日,又要蛰伏多年了。
新云替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她乃是太后当年进宫的时候,带来的娘家贴身女婢。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她们主仆二人,并没有其他人。
“太后,新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新云说的时候,抖了一下,往窗外看了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陈宫之中,人人只知谢掌宫,无人知太后。先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太后甩了一个大耳刮子,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新云捂住了脸,“太后……并非新云一人这样说。谢掌宫嚣张跋扈惯了……”
太后二话不说,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新云眼睛一红,忍不住哭了起来。
太后叹了口气,从桌上拿了药膏,递给了新云。
“我家中家世不显,若非是父母明智,投了新党,我肚子争气,生了个皇子。这个位置,轮不到我来坐。柴祐琛同谢景衣能够扶我儿坐皇帝,便能反手再扶另外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