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泡脚的时候,她也不闲着,端起针线笸箩就着跳跃的豆油灯做几针针线。

        男人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躺在床上盯着洗得发黄,且打满了补丁的帐子顶棚跟女人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商量着今年过年关于置办年货的事儿。

        要置办哪些东西,每样东西大概要置办多少,大概需要用到多少钱,家里眼下有多少钱,还有多大的缺口,这些缺口的钱到时候去哪些亲戚朋友家挪借试试……

        早先就被塞到被窝里让赶紧睡觉的孩子们多半都在装睡,当听到爹娘在商量年货,一个个都从被窝里探出了小脑袋。

        “爹,我想要把新弹弓。”

        “回头爹给你做,保准比买的好使。”

        “娘,我稀罕红头绳。”

        “好嘞闺女,回头叫你娘给你扯两根。”

        “爹,我还想要一把关公大刀!”

        “小孩子家家的玩啥刀啊?大过年的戳到人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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