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吊着一组黄水晶吊灯,让整个房间笼罩在柔和灯光下,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史洛伊特省的地图,这幅地图占据了整个墙面。这张大床是用靛辰木打造的,上面刷着棕色的油漆,床四角的支腿都是工匠们精雕细刻而成。

        床上铺着厚厚的垫子,白色的锦被上染满了鲜血,年轻的女公爵就躺在床上,房间的四个角落里摆着炭火盆,让卧室暖意融融,几名侍女围在她的身旁,配合一位坎贝尔疗养院的医疗助手在为景月公爵清理伤口。

        莎公主安静地坐在旁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哭得通红,鼻头也红红的。

        第一眼看到景月公爵的时候,她的样子真是吓了我一跳,她躺在床上,身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四肢的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一道醒目的巨大伤口从左侧锁骨开始,沿着胸骨一直划到右腿的股沟处,看上去像是被刀斧一类的利器直接将胸腔和腹腔划开,里面的脏器清晰可见,脏器和伤口上充满了浓郁的黑魔之气,这些黑魔气不但阻止她的伤口愈合,还在慢慢腐蚀着她的伤口。

        胸骨被三根银质支架撑开,拳头大的心脏在不停地搏动,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我还可以看清她的肺叶在抖动,腹腔中的肠胃被得非常凌乱,看起来像是被敌人剖开之后,肠子顺着伤口流出来,又被人塞了回去。

        她分明是被敌人割开了胸腹,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么长这么深的一道伤口,在两刻钟之内鲜血就会流干,也不知道景月公爵这几天究竟是如何活下来,整张大床似乎都笼罩在魔法之中,感觉有一种及其强大的魔法禁锢之力,在阻止着伤口的恶化。

        那位医疗助手正在用高级治疗药水清洗着她的伤口,将黑魔气腐蚀了血水和烂肉仔细的刮掉,直到伤口处露出新鲜的血肉,血液不停地从伤口处不停的渗出来,才停手去处理其他地方,侍女们不敢轻易的将这些鲜血擦拭掉,只是在一旁呆呆地站着。

        我搓了搓手,缓缓地走上去,看着景月公爵,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丝丝生命气息从她的身上慢慢被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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