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有些懵逼,但心思却极为通透激灵。

        按理说坐落在北凉境内的武当山原应该对他毕恭毕敬,其实他每回来上武当也确实如此,不说武当年轻一辈,就是王重楼面前他也是肆无忌惮,放浪形骸,武当所有人只能依他,以他的背景,不应该出现现在这种反差,可还是出现了,只能说明在他身边的书生要么来头极大,要么武功已近超凡脱俗。

        论来头,离阳王朝能超过他的只有皇室赵家,可一般的皇室王孙公子在北凉哪有这种威风,就是赵家太子在北凉也没他徐凤年一句话管用,王重楼犯不着“舍近求远”,而且他这三年历经人间心酸苦楚,人情冷暖,眼力早已锻炼的毒辣,可以看出这书生身上毫无半点王气,基本排除身为赵家人的可能性。

        那么现在只剩后者。

        他的武功已经到达了让武当也不得不重视的地步,就算他在旁,也要先晾在一边。

        姐姐徐脂虎刚刚就暗示过他,可他怎么会相信到一个与他一般年纪的人竟会是天下巅峰级数的高手,足以让任何一方大势力敬畏。

        这可是天下顶尖高手,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或是青楼里的花魁,那是随便都能遇上的。

        突然徐凤年猛然记起少年时在听潮亭内随手翻阅过一本《三千气象》的道教旁门典籍,提及修道成真人的那种神仙高手,太上玉液炼形,先成丹婴,游五脏,再贯通四肢,可红血化白乳,容貌如少年,寒暑不侵,谓之入长生境。

        这类留爪的文字记载,徐凤年一直不当真,但回想起徐脂虎的暗示,再亲眼看到陈俊隐约外露的巍巍气象,不得不信。

        “刚才我还和他勾肩搭背....”徐凤年嘴角一抽,心中又惊起几分好奇,“他的身份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