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永这些时日读史,正好偶有所得,恰好陆公来问,倒是可以与陆公说说心得。不过此乃永一家之言,疏漏之处,还望陆公海涵。”

        陆瑁听到这里,连忙拱手道:

        “君侯何须自谦?但请讲来便是。”

        冯刺史又呷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所谓治国,不外乎整军牧民治吏,其中之要,钱粮二字耳。”

        陆瑁眉头一挑,似乎要开口说话,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闪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冯刺史说话的时候,眼睑虽是垂下,尽量不让陆瑁探视到自己的内心。

        但陆瑁的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动,却是没有逃过他的暗中观察。

        “永观史书,但凡诸国久立之后,必有弊端,但凡有志者,无不图变以延国祚。”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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