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美美地吃了一顿,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路已经晒干可以走了,沈隆就带着鲜儿向老独臂他们告辞。

        “传文兄弟,稍等会儿再走。”老独臂一把把他拉住,吆喝一声,木场伙计们纷纷从屋里出来,帮着沈隆喂马套车,不断把木耳、黄花菜、猴头蘑、山鸡等山货野味,以及他们打的皮子啥的往大车上塞。

        “大爷,您这是干啥啊?兄弟们弄点山货皮子也不容易,留着自己吃、自己换钱就好,给我干啥啊。”沈隆连忙推脱,这那好意思啊。

        “都是山东爷们儿,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传文兄弟你仁义,教了俺们这么好的法子,按道理俺们该给你三跪九叩行拜师礼的,你不让,这点东西总得收吧?人家孔夫子教徒弟还要收几把子干肉呢!”曲阜也在山东,距离老独臂老家曹县不算太远,孔家在山东势大,曹县也有他们的地,所以老独臂也听过些孔夫子的故事。

        “对,朱大哥,这都是俺们心甘情愿送的,您教的法子可是能救命啊!这些东西山里多得是,又不是啥贵重玩意儿,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俺们!”木场伙计们也劝说着。

        “好,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各位兄弟,山不转水转,日后咱们迟早能再会,到时候俺请各位兄弟喝酒!”这下沈隆也不好拒绝了,拱手谢过众人。

        众人一直把大车塞得都有点坐不下人了才停下,老独臂亲自带人将沈隆送到路口,给他指了半天的路,双方在路口依依不舍作别。

        “传文兄弟,日后路过一定要过来瞅瞅啊!”

        “夏秋松花江水肥的时候,俺们就出山去松花江下游水场呆着,传文兄弟记得过来喝酒。”大车已经走远,身后还不时传来老独臂等人的呼喊。

        “传文哥,你咋这厉害,走到那儿都能结交这么多好汉。”鲜儿一脸的仰慕,从老鹞子再到老独臂,一路上征服了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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