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讲究一个义字,只要讲义气就不缺朋友。”沈隆挥动马鞭让大车靠中间走,然后指着旁边的松花江支流对鲜儿说道,“这松花江直通哈尔滨,咱们顺着松花江往下游走,就能到哈尔滨,等到了哈尔滨,就距离三江口元宝镇不远了。”

        “也不知道大娘和传武、传杰他们找到大叔了没?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鲜儿看向江水流动的方向,开始念叨起她传文哥的家人来。

        “咋地,还没过门就念着公公婆婆了?”沈隆开着玩笑,鲜儿顿时羞红了脸,一甩头躲进了大车里,沈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无数飞鸟。

        文他娘带着传武、传杰在海上历经风浪,终于停在了关东的港口,这时候从山东出发的多艘海船就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了,走海路也不见得比旱路安,每年都有无数人在这条路上丧命,要不怎么叫闯关东呢。

        到了关东,他们就没鲜儿这一路那么坎坷了,他们在船上救了商人夏元璋,夏元璋的父亲恰好也在三江口元宝镇做生意,于是夏元璋雇了辆大车,带着朱家三口一路跋涉到了三江口元宝镇,在这儿遇到了朱开山。

        这些年,朱开山已经在放牛沟扎下根来,竖起了三间屋子,置办了土地,于是朱家除了传文就都在放牛沟重新团聚。

        过完年后,朱开山去老金沟办事儿去了,朱传武和朱传杰去元宝镇春和盛夏家铺子店里学做生意,朱家人没团聚多久就又分开了。

        这天,朱开山托人送信到夏家铺子,朱传武、朱传杰兄弟俩马上请假带着信回到放牛沟家里,给文他娘念信,“孩儿他娘,见字如面。今春一别已是大半载了,家里的一切擎在心上。你的身子骨还好吗?两个儿子在春和盛学生意还好吗?你要多嘱咐他们,好好学徒,也要学着做人。两匹儿马一定要给我喂好了,将来咱们的地多了,春种秋收就靠它们了。我冬天打猎叉鱼的家什要保管好了……”

        文他娘听得直抹眼泪,然后朱开山又在信里问起了朱传文,“传文有消息了吗?有了消息一定想办法捎信告诉我。在家的两个孩子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传武,这孩子浑身野性,有点像我小时候,不怕事,好惹个乱子,调教好了是个汉子,调教不好就不好说了,你对他一定要多拘管着,什么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传武有点不忿,“爹真是的!我怎么了?比三儿差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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