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惊愕望向吴庸道:“世上男子或贪恋美色,或沉迷财物,或追求权势,我以这三者诱人,可谓无往而不利,从未失手,为何你不受我所迷?”

        “无他,一心向道尔。此三人虽有过错,然而竟至迷其心志,下此毒手?虽为咎由自取,我并不欲干涉,为何你竟想加害于我?”吴庸冷静质问道。

        红衣女子咯咯笑了,“贪恋美色者若这位魏公子,自命风流倜傥,勾引良家妇女,却始乱终弃,该杀;沉迷财物者若这位贾公子,好勇斗狠,但有机会不惜谋财害命,该杀;更有郑公子之流最为可恨,名为真君子实为伪君子,作道貌岸然状,自身条件不足,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打的是走老丈人路线,想的是攀龙附凤,千方百计谋取功名,妄想财色兼收也,岂不更该杀?”

        吴庸听了貌似挺有道理,竟无言以对。“然则为何又要害我性命?”

        “看来你倒是个真心想修道的,只是修为太浅了”,红衣女子嘲笑道,“你未为我所迷,这位郑公子杀你不成,为免反噬奴家只有让他自杀。好教你知晓,前后算来,为我所迷而死者已有七十一人矣,加上你倒正好凑个地煞之数,便可脱我之困。”说罢,红衣女子将身子一扭,纤纤十个指头顿时指甲疯长如利刃,獠牙却从一张樱桃秀口中伸了出来,便纵身欲扑向吴庸。

        说时迟那时快,吴庸早有防备,身形一侧,将将躲过红衣女子的利爪,一掌拍向红衣女子的肋下,红衣女子起初混不在意,待得掌力及身,脸色顿变,厉声问道:“这是什么道术,竟然能够伤我神魂?”

        吴庸并不答话,只是把三绝真火附于掌心,一味猛攻。红衣女子似笑似哭,浑身冒出一股黑气向着吴庸扑来,吴庸用掌一挡,却感到一股大力难以抵御,顿时重重摔倒在地上,再看那红衣女子只是身上的黑气稍有散乱,旋即又恢复如故。

        吴庸感觉不妙,恰看到地上铜镜发出幽幽的黄华,足尖一勾地上的铜镜,便把铜镜握在手中,手中真气流转,铜镜登时大放出了黄色的光芒,照在红衣女子身上,把那个女子定住不动,再一细看,哪里是什么红衣女子,分明是一具红粉骷髅妖怪,那金元宝不过是一块块砖石而已。

        “这个铜镜倒是个宝贝”,吴庸暗搓搓想:“被那魏慕先拿着,真真是宝贝蒙尘也。”潜运三绝真火,一掌拍向骷髅妖,“说,你这妖怪,究竟是什么跟脚?”

        那妖怪生受了一掌,顿时感觉全身骨裂欲焚,“公子饶命,奴家受不了也。奴家真名确为王莲蓉,乃是前朝金陵知府之女,因与亲戚家丁前往外地省亲,途经青莲寺,却不料这青莲寺竟是妖僧盘踞之地,家财尽为妖僧所得,小女子也惨遭凌辱而死,尸骨便埋于后院大槐树下。奴家魂魄寄于尸骨之中不得解脱,忽忽过了百年,便开了神志,因寻思自己死的冤屈,就做些引人害命的勾当。看公子是个修道之人,若公子能饶了奴家之命,奴家倒知晓一件宝贝,愿意献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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