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里尽是些受苦人,做工的烧砖的锄地的卸货的,都点着烟,夹一碟咸菜,聒噪地说着话。

        里头都是男人,六张桌子,五张簇拥着男人和他们的工友们,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女性似乎天生畏惧这样的场合,女孩却硬着头皮走进去。

        老板大嗓门,方言说起来就像吵架:“吃什么?”

        女孩抬着眼看菜单,却发现压根儿没有这东西,一时间有些局促。

        柴禾进门,要来三个小碗,加油豆腐和鸡蛋,问了问女孩,加了香菜。

        “我们这边,就是面,说大碗小碗加什么就行,要凉菜那边自己拌,之后算钱,小咸菜不要钱。”柴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她解释本地的风土人情,用蹩脚难为情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声音轻柔地解释,还要挥去邻桌飘来的烟雾,再用一截卫生纸象征性地抹去桌子上没有擦干净的油污。

        就跟讨好人似的,可柴禾觉得这样做不算讨厌,女孩和她说谢谢。

        是很客气很尊重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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