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若是凌正真的出事,究竟应该如何面对?她以后又该怎么办?

        眼前的街道华灯初上,严馆雅被那些光芒刺得头晕,反倒恍恍惚惚地记起了一些旧事。

        她突然记起,自己当年走投无路之时,为何选择来了金陵。

        吴州待不得,北平待不得,辽州战火连天,东边南边也不甚安稳。论理,她原该向西边去的。

        可是在动身前一晚,脑海中竟无端想起一年前曾听人说起的闲话。

        “……这回去金陵城谈生意,你猜我瞧见了谁?嘿,竟是严家那小子!”

        “……嗐,不是馆臣,那小子从燕大毕业后就留在北平了,怎可能是他。况且若是他,有甚可说的?”

        “……是他家那个凌正!没想到吧,就一声不吭走掉的那个。我一见他就问他,读书还是做工呢?啥时候回吴州啊?谁知这小子居然一句话不说,笑笑就走了!”

        “……你说这算什么人呐,定是没混出名堂来。好歹严家也养了他四五年,一点感情都没有,竟养出个白眼狼……哎呦!谁他娘扔的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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