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严馆雅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她又怕被人发现,丝毫不敢耽搁,连夜便坐上了前往金陵的火车。

        那时他们早已断了联系,家中发生的事情,她最终还是写成了书信寄出去,却不知凌正有没有收到。

        如今看来,恐怕是没有的。

        她以为凌正长居金陵城中,那她便去上金陵女高,想来总有一日能碰见他。

        反正她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他在哪里,就把哪里当作家好了。

        可惜,金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在这里待了三年多,竟没有一次好运地在街上遇见他。

        严馆雅想,或许这便是“有缘无份”罢。

        若不该再见,便是近到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能变成两个瞎子。

        直到那日真正同凌正重逢,听他说了这些年的去向,细细对照后,严馆雅只觉得满心苦涩。

        那次闲话提及的事情,在民国二十一年。凌正应当是方才从辽州回来,不知为何流落在金陵数月,等过了年不久,他便去往平桥报考了中央航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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