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走的第十天,温相想她。

        想夫人做的桂花酥,想夫人深夜给他披上的厚锦袍,想夫人与他同游时还像少年时一样紧紧牵住他的手。

        温相搁下批阅公文的朱笔,凝视桌上跳跃的烛火,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如雷鸣,叹了口气:“阿柔,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仿佛听到了他的召唤,一个长相水灵,身段纤长的女子进了书房,她穿着温家侍女的衣裳,远看平平无奇,细看才知各中奥秘——袖口、衣襟、裙边上都用暗纹绣着华丽的枝蔓云纹,被喑哑的烛光一照,让人觉得光华流转,平添几分娇美姿态。更别说发髻插着玉贝形状的花钿,不如步摇撩人心弦,但没超过丫鬟的规制,更显得她粉嫩的双颊如春花拂柳秀丽多姿。

        她轻轻走到温相的背后,裙琚不发出一点声音,双手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一叠桂花酥,一盏碧螺春茶,娇声说道:“莺歌给温相请安,夜深露重,莺歌特地送上桂花酥和碧螺春,请温相少用些许。”

        温相转头看她,莺歌是夫人身边的红人,也是夫人一手带大,提拔上来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温相的喜好。

        烛光摇曳,美婢添香,着实人生一大快事!

        见她笑脸盈盈,举手投足,眼梢眉角的风情竟让温相觉得,怎么越看越像是阿柔!

        如果说他还不明白丫鬟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可真要被阿柔耻笑半生了,这莺歌,分明就是阿柔设下的套儿,若他真是多情男儿,咬了钓饵上钩,阿柔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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