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姐姐!”温芝芝高声唤道,小跑追上前,喘着气问道:“你出了宫后,打算去哪?”

        郦姬回过头来:“自然是回春风楼去,那里才是奴的归处。”

        她离宫的脚步轻盈,带着奇特的韵律感,每一步都像走在水中莲花之上,清雅飘逸。

        温情若有所思,扭伤了脚的人,会这么快痊愈吗?

        暮霭沉沉,天上挂着一牙冷月,在荒凉寂静如被人遗忘的顾府洒下一片白惨惨的月色。

        托了顾家长子的福,顾府里新雇了不少短工,将顾家的野草拔的一干二净,倒也没种新的草木,只将这方土地整了整,用作一个习武的校场。

        顾深听说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叫了有失过来吩咐了两句,命人在校场周围铺上防尘的围栏和纱网,早晚在校场各喷两次水,如此,顾府的校场比别人家的看着竟干净了许多,尘土也不乱飞了。

        顾溟以为是如影派人做的,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他给自己订下了个规矩,每日必练两回剑,还让如影教他暗杀的技巧。

        当听说是长兄要练剑时,顾深默了默,终于忍住了要复刻现代沙包和教习工具的打算。

        是夜,月华如练,一个少年着一身白衣,手执一柄素色长剑,时而上挑,时而斜刺,动作大开大合,将剑舞得飒飒有声。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男子舞剑时特有的美感。这柄剑在他的手中,似乎成了一只能幻化百形的精怪,时而是仙人手中的拂尘,时而是舞姬手中的杯酒,更绝的,他竟然能利用月光照耀的角度,将这柄剑舞得像一条柔软的白色绸带,远远看去,剑影飘忽,就像在随风飞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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