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叫声,那个灰扑扑的东西停止了蠕动,然后朝他的方向缓慢移动过来。

        邵冬烨挣扎着拼命向床尾爬去,直到他看见灰扑扑的一团里面露出了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红通通黄澄澄的双颊。这竟然是个身高仅仅只有1米的中年人,他戴着不知道多少年没摘下来过的灰皮小帽,头发乱蓬蓬地塞在帽子里,和泥水、发霉的草根和在一起,成了个毛团子,和帽子同个颜色。

        他只盯着邵冬烨,不说话,胡须下面黑得发紫的嘴巴向他张大嘴,露出了黄褐色的牙齿,它们一个个奇形怪状地嵌在这张发出阵阵恶臭的嘴里,向邵冬烨扑了过来。

        邵冬烨闭上眼睛,整个人瑟瑟发抖,却不料这个神秘的侏儒只是沉默着把邵冬烨身下的那件羊皮袄子抽了出来,套在身上。

        侏儒显然腿脚不好,走路一扭一拐地,慢吞吞才移到方才他站的位置,费劲地弄了半天,然后又一扭一拐地给他端来一个锅子。

        邵冬烨一看,不大的锅子里煮了一个鸡蛋,侏儒努力地把滚烫的锅子往草床上靠,显然意思是给他吃的饭。

        邵冬烨一点也没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在人贩子的手里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吃完东西,侏儒又用手给自己比划,发出“啊”“啊”的沙哑声音,邵冬烨一下子就猜了出来,是侏儒买了自己,所以侏儒让他叫“爸”。

        邵冬烨点头,乖乖地叫了声“爸”。侏儒一下子高兴了起来,那张恐怖腥臭的大嘴又朝着邵冬烨扑了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腥臭的口水湿哒哒地黏在邵冬烨的脸上,现在他也臭得像这个侏儒一样了。

        邵冬烨没躲开,他逼自己忍着,暗中发誓要让这个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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