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起来,眼睛盈盈发亮,宛如冰溪鱼解冻,山寺桃花开,叫人心里烧起篝火堆似地暖。

        “冤枉冤枉,在下同徐先生清清白白手都没有挨。”

        这话一出,满堂众人谁全都没忍住笑。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徐山槐更是语噎,一边气笑,一边扫堂腿踢向他膝弯。君渺旁退一步,抬脚避开。

        当年在雁门关外他们便惯爱玩笑打闹。生死之交,没有什么玩笑开不得。

        只有黎萧站在那儿皱眉发愣,没不明白大家的笑点。不过,总归大家是被逗笑了,她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许多。

        几个人又说笑一阵,直到院外传来悠悠的宵禁钟鼓声时,他们才步出榕溪草堂。

        当时天色全黑,夜空中星罗棋布。下弦月银勾藏锋,宛如神女抠出的指甲印。清圆池里的浅浅荷叶化作水墨剪影。塘风一吹,那画便活了。池塘边,纸灯笼左摇右晃,人影成三行。

        男人走在身侧,高大的身影足够抗风。灯笼便由黎萧提着。

        “对岸不远便是临渊斋,后院主屋之一。少将军平素起居坐卧便是在那边。”

        他说,说完低头看向黎萧,不肯放过她脸上丝毫的反映。

        豆黄的灯火映照下,小姑娘清婉秀气的面孔波澜不惊,只眼中有些许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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