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杰拿擦手巾揩了揩指尖沾到的酒渍,拎起酒瓶主动给路鹿把酒满上:“小路,你有这个胆气,我不多和你说什么,敬你一杯便是。”

        肖海杰承认路鹿是个难得的聪明人,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他能听得进去的解释,除了这一种,怕也没有别的了。对于商人来说,资本就是话语权。

        解除误会后,老狐狸显然明白过来,为了一个外姓人把可供发展的生意伙伴得罪了并不值当。这算放下姿态示好么?

        路鹿笑眯眯地把酒杯凑上去,两人这一碰,气氛终于活泛起来。

        “沙小姐,请你原谅一个父亲的心情。”收敛了戾气,肖海杰这个在两个礼仪之邦折腾过的男人恢复了原本的和蔼谦逊,“这次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我知道小郑在我和小芸面前有所保留。”

        沙九言沉吟了片刻,才慎重开口:“想必您最在意的是烧烤摊的部分吧,那是我和郑师兄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单独碰面。我必须承认,我想通过他打开业务口不假,但我们只是一起吃个东西,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令嫒看到的照片可能是有心之人通过角度借位捏造的。”

        “原来如此,”肖海杰眯着眼睛,透露危险,“我早就提醒过小芸了,这些无良侦探社靠不住。反正他们也没有合法证照,等回头举报了一锅端。”

        沙九言怼了怼路鹿的手肘,拿眼神示意:把酒瓶给我。

        路鹿不情不愿地皱了皱鼻子:犯不着给他倒酒!

        怎么治小家伙沙九言心中有数,她柔柔一笑:我给你倒,他是顺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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