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噼里啪啦”的稀碎里朗然一笑,一拳打在石棱上,指骨生疼,皮肤转瞬青紫,甚至被棱角划出了不少道细微的口子。

        ——齐人的责任,护国守家无可厚非,但属于皇太女的那份重责压在心头这么多年,就仿佛是个笑话。

        已经不在乎有无燕国的眼线偷窥她的举动了,梅湄心下如凄霜一片,因为刚才,燕皇特意把她叫进宫,叫到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内殿。

        她从没资格走进那里。

        当时燕皇披着深红的大氅坐在榻上,双手捂着暖炉,正对着她,旁边还坐着位年约十七八的少年。那少年脊背挺拔,眉宇清隽,无论是坐姿抑或谈吐,均非凡俗。

        “你在朕这里四年,朕待你不薄。但你可知,齐朝上下已经有了易储的声音?”

        “朕不知齐帝送你至此有何图谋,朕也不再追问,只有一点,你需得想明白——”

        “一旦你归国,失去了利用价值,又会面临何种局面,落得何种下场。”

        “朕给你一个选择,修书一封,就说是朕的意思,你也同意朕的提议,恳请你母亲齐帝允许,让你与我燕十皇子定亲。朕会派兵送你们回去,在齐境内完婚,到时,我大燕铁骑就是你上位的臂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