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

        从前她也喊过不少次“子胥”,只是碍于彼此的身份,碍于以女子为尊的背景,没有半句是在倚靠他,倚靠他来做决定,顶多是出于尊重,过问一下他的意见。至于采纳与否,还要看她自己。

        直到刚才这一声。

        她没有率先阐述自己的想法,没有问他“对”或“不对”,只是单纯地问他的看法,带着酒醉后的软语娇昵,合上酒气里的梅花香——沈子胥竟恍惚以为,早先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他们从没有被记忆横亘在河流的两端。

        他从不是站在这一头看对岸的她在凡尘泥沼里挣扎,她也从不是只顾着在凡尘泥沼里挣扎而不晓得对岸还有一个他。

        他们是携手并肩,一同游戏于这浩大人间。

        面前这个,不是失去了所有天上记忆的太女梅湄,而是他揣在心上数万年的梅仙梅湄。

        沈子胥忍不住心念一动,揽她入怀。

        梅湄身子一僵,脑袋一怔,张牙舞爪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没个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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