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离开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该对这个决定负责。不管母皇出于什么原因把大齐的未来交到六妹手里,于我而言,不过是当其位一天,谋其政一日,我有责任将内乱的风险降到最低。”

        “说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但我若为此掀起血雨腥风,姑且不谈能否成事,于国于民又有什么好处呢?”

        肺腑的灼热没有褪去分毫,梅湄不自觉地抓紧药瓶,指甲泛起青白。

        “毫无征兆地离开,无怨无有地服药,不仅是为了让母皇放心,更是怕未来有人以我的名义生事。”

        “所以,大齐的皇五女,曾经的皇太女,必须死在离京的路上。”

        她把青瓷药瓶一股脑塞进沈子胥的掌心,宛如交付身家性命。

        “这是解药。”

        “每月,我会按照约定的方法提前上报自己的行踪,而六妹则会根据我写的地点派人给我送药,这样一来二去,就能慢慢消除母皇和其他知情人对我的忌惮,认为我一直在他们的掌控里。”

        沈子胥接下药瓶,牢牢握着,问:“那你刚才……”

        梅湄安慰:“我没事。这不,服毒药没多久,又纵马疾行,才呕了血,不打紧。只要我日后多注意,按时取了解药傍身,总能熬过三五年,九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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